自己成长,自己成功
午饭后,我像往常一样躺在沙发上看报纸,同时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大门,以此来迎接放学回家的女儿。但是突然我的内心就震惊了。今天不用等我女儿了,因为前天我把她送到了离家300多里的集中营。那不是真正的集中营,而是60岁的“草甸?Mount)音乐夏令营。每年暑假,来自世界各地的年轻人在那里接受魔鬼训练;世界顶尖高手伊萨帕曼、马友友、林昭亮、简闫平都在那里崭露头角。音乐营占地200多亩,散布着由马厩改建的宿舍。屋顶是铁做的。因为马厩不高,很难改成两层,伸手就能摸到天花板;窗户出奇的小,房间也只是转过来,你可以想象夏天阳光普照的时候会有多热。更可怕的是营地里的规矩——早上7点,主管会像“狱卒”一样敲门,直到学生开门才会停下来。七点半,要去几百尺外的餐厅吃饭;八点半准时,你必须回到你的小房间,开始练习钢琴。主管整天在走廊巡逻,哪一个毫无征兆的敲门;如果不动,那就“记住”;只要两点录就行,周末禁足。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我那个被宠坏了自以为是的小公主的女儿要进去。进营地前,我一遍又一遍的问她,你忘了吗?暑假在家多舒服,为什么要吃苦?七周不能回家。我通常不允许家人来看我。我甚至不能带电脑。我说不出的可怜!女儿想都没想,转身说:“我走了!“进营那天,35摄氏度,我偷偷溜进她房间看了一眼,又热又汗;出来的时候我问她要不要回家。她转过身说:“别回家。“我走的时候,女儿在排队交体检表,挥手让我们离开。我偷偷看她是不是在哭,但是眼睛没红,她说好激动。我上了车,慢慢离开了校园。我一直回头看,那个自称舍不得父母的小女儿却背对着我们。事实上,美国有很多这样的“集中营”,包括音乐、体育、文学和科学。偏偏“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于是很多年轻人都想尽办法进去接受虐待。从女儿进营这件事开始,我就经常想“大姑娘不能留”、“大姑娘不能留”。儿子进哈佛送他走的时候,我离开的时候流下了眼泪。他没“看”我离开吗?他们之所以如此无情,是因为他们激动地要离开父母;还是因为面临的挑战太多,“受苦的人没有悲观的权利”。和当年一样,我把家人放在一边,一个人来到美国。在机场,连同学都哭了,我却没有流泪,因为我要独自承受痛苦。他们待在家里,过着平静的生活,我却成了流浪者。但是为什么每个年轻人都想漂泊,梦想成为一个陌生人,觉得孤独很酷,是天生的冲动吗?正是这种冲动,让人类的祖先从最早的非洲走出来,走向全世界,甚至登上月球,相信有一天他们会到达火星。也是这种冲动让王子和公主们不顾父母的哭喊走出了父亲的城堡,直接跳上马就走了。我知道中国的父母强迫孩子。我没有说相反的话,而是告诉他们不要努力。我反而教他们“成功取决于自己的成功,就像成长取决于自己的成长一样”。让他们自己推,而不是等着家长老师在背后推。这两天每次路过女儿房间看到她公主床就想哭。但我知道,我两斤半的手臂,是无法让她坚持千里之行的。